杨柳闻言,俯身想要把沈怀夕拉起来,却没曾想两人体型相差悬殊,一个重心不稳,他摔到了沈怀夕身上。
不光摔到了他身上,还因为位置凑巧,亲到了沈怀夕的下巴。
两人顿时都愣住了,一时间,屏风后面静的可怕。
杨柳挣扎着爬起来,脚下一滑,又跌回了沈怀夕身上,脸砸到了他肩膀上。
天崩地裂,山洪爆发。
当众摔成狗啃泥的时候,她都没这么脸红过。
她,当中非礼了摄政王?
还是,两次?
第二回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,杨柳极度小心,两只手撑着,慢慢站起来。
不料一低头,恰巧看见沈怀夕被她亲得发红的下巴,还有对方肩膀上沾了她口水的衣料。
她的脸霎时烧了起来,颜色好比春三月的桃花。
沈怀夕绝望地闭上了眼睛——他只有眼皮能动。
太尴尬了。。。。。。
小时候一不留神跑错净房,看见府中的老嬷嬷脱裤子,他都没这么难堪过。
杨柳站起来,解开自己的衣服。
!!!
沈怀夕只觉得自己呼吸都乱了,胸口有什么东西叫嚣着,翻滚着,黏腻地挤在一起,想教他把眼前这个人拆吃入腹。
没曾想杨柳只是解开了斗篷,把大氅脱下来,盖在了沈怀夕身上。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先把你扶起来。”说着,去拽沈怀夕的胳膊。
被她这一拽,沈怀夕回了神,现实与臆想相差太远,脑海中湿热香艳的画面碎成了渣渣,风一吹,什么也没剩下。
一向屹立不倒的摄政王,差点儿自闭了。。。。。。
杨柳把他扶起来,斜靠在屏风底座上,开始给他套里衣。
里衣、夹衫、对襟、外袍,上半身穿好了,就该穿裤子了。
银针上的药力开始发挥,沈怀夕晕晕乎乎地闭上了眼睛。
杨柳把沈怀夕肚子上的外袍拿开,给他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好。
沈怀夕的脸,红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。
杨柳也没好到哪儿去。
她别过脸,摸索着把长裤套上沈怀夕的腿,往上拽,两根手指夹着袜子,外裤子里塞了塞。
穿上里裤,胡乱系好腰带,再套上鞋。
杨柳的额头渗着汗,像是刚洗完热水澡。
“二位。”嵩山夫人站在帘子外,等了半天还没见两人出来,开口问道,“还没穿好吗?”
杨柳干咳一声,搀扶起沈怀夕,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。
“奴家学艺不精,今日诊完脉,还需要回去研究几日,才能知晓破解之法。”
“劳烦您了。”杨柳道了谢,穿好外袍,带着沈怀夕下楼。
把人扔到马车上,她足足喘了一盏茶功夫,才静下来。
这男人看着精瘦精瘦的,怎么会这么沉?
马车缓慢行驶在街上,朝回宫的方向走着。
颠簸半晌,沈怀夕睁开眼睛,醒了。
药效已过,他恢复了体力。
杨柳方才出了汗,正解开斗篷,扇着身上的汗。
喉咙一紧,沈怀夕坐了起来,一把将人揽进怀里。
杨柳惊呼一声,衣衫半敞跌进沈怀夕怀里。
“别动。”沈怀夕嗓音有些喑哑,“让我好好抱抱你。”
马车内的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。
杨柳抬起胳膊,摁住了他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,心跳的飞快:“你别乱来。”
沈怀夕一犯起混来,就像是犯了憨劲儿熊崽子,根本不管何时何地,不顾后果。
马车根本不隔音,车厢外驾车的侍卫努力深呼吸,再呼吸,一遍遍默念:我什么都听不见。
沈怀夕的鼻尖埋在杨柳怀里,贪婪地嗅着那暖暖的桃花香:“你熏的什么香?”
杨柳抓住他在自己胸口乱捏的手指:“熏香?我从不用那种东西。”
耳鬓厮磨了好一阵儿,沈怀夕才松开胳膊,杨柳急忙坐起来,挪到一边儿,她的腰带被扯开了,鬓发散落几缕,颇有几分被欺负了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