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这个男人的倔强和固执。
顾希言便觉,自己的心魂都要被他摄去,整个都要醉倒了,沉迷了。
就在这时,陆承濂再次吻下来。
顾希言完全无法抗拒,心醉得一塌糊涂,几乎溺毙在这无边的甜蜜中,无法自拔。
男人动作很是轻柔,勾缠着她的唇,浓情蜜意,温存备至,顾希言意乱情迷,沉沦其中。
她甚至想着,这会儿就是要她去死,她都心甘情愿。
就在这时,陆承濂却突然顿住。
顾希言还没亲够,她眼神迷惘地看着他,娇红的面庞写满渴求。
陆承濂捧着她的脸颊,开口:“来,现在告诉我,你希望我这样吻别人吗?”
他的声音喑哑低醇,带着几分温柔的诱哄。
顾希言茫然地张着微肿的唇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。
她……应该是不想的吧,会觉得不干净,下意识排斥,可是?
她蹙眉,陷入困惑。
国公府中几位爷,也都有房中人,好歹也会放个妾,四爷屋子如今现成就有一个呢,大家不都这样吗?
她可以要求一个男人只有自己吗?
况且,是一个偷来的男人。
陆承濂的大手从后面扶住顾希言的后脑勺,略带薄茧的指腹温柔地摩挲着顾希言薄嫩的耳畔肌肤。
他望着她的眼睛,神情有些居高临下:“顾希言,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案,我有的是耐心。”
顾希言只觉被他抚摸的地方,阵阵酥麻,让她身子发软,站都站不稳。
可他还非要逼问她……
她怎么知道呢!
她只能含糊其辞:“我……自然是不想的。”
尽管有些迟疑,不过她好歹给了他还算满意的答案。
陆承濂以拇指托起她的下巴,低声哄着道:“所以你也不希望我房中放什么人,是不是?”
顾希言:“可是以后呢?”
她垂下修长的眼睫,看着他凸起的喉结,喃喃地道:“一年,两年,你总归要娶妻,房中也会放人,如今说那么多又能怎么样,我早晚要接受啊!”
陆承濂怔了下。
顾希言继续道:“如果早晚要接受,不如现在就接受,不要抱有什么期望,你我只是一时贪欢,本就图不得长久,既如此,那各自得了快活就是,为什么非要说以后,若提起这个,那如今些许的贪欢,也就别扭起来了,既如此,还不如一拍两散。”
陆承濂深深地看着她,许久不曾言语。
顾希言可以感觉到,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上,很烫,也很沉。
她抬起手来,轻轻搂住他宽厚的肩,将自己的脸偎依在他颈子间。
闭上眼睛,她深吸一口他的气息,属于阳刚男性的,醇厚的气息,好像有些太阳的味道。
她低声道:“三爷,我喜欢你,也很希望你这样抱着我,我们这样不是挺好?”
她纤细的胳膊用了几分力道,将他抱紧了:“我们不要说别的好不好?我心里也害怕,更不想因为你我之事,影响了你的前途。”
她的声音温婉柔和,体贴多情,任凭是谁,只怕都要沉浸在她的温柔乡中。
可陆承濂只无声地审视着她,丝毫没有回应她的意思。
顾希言有些失落,小声道:“承濂,你生我气了?”
“承濂”这两个字,她咬得很是绵软,陆承濂神情略微松动了。
他终于开口:“如果是陆承渊呢,他要纳妾,你会如何?”
他紧紧盯着她,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神情变动:“你不会因此拈酸吃醋吗?”
顾希言:“我们成亲才半年,他当时还没有纳妾的打算。”
陆承渊房中倒是也有两个丫鬟,但因为年纪比他略大两岁,顾希言嫁进来时已经许了人家,等顾希言一来,那两位也就陆续发嫁了,是以顾希言并没机会面对这个问题。
然而陆承濂却不放过,依然追问道:“那以后呢,若他还在,他要纳妾,你愿意吗?”
顾希言:“应该愿意吧。”
国公府这样的门第,若是房中没个人,反倒是做正妻的不贤惠,还得落下善妒的声名。
陆承濂听这话,默了片刻后,陡然笑了下,说不上是嘲讽还是什么的笑。
顾希言小心地看着他。
陆承濂却长叹一声,抬起手来,缓慢而有力地回抱住她:“小没良心的,真不是东西!